大學時候,我有兩張光桌和一張圖桌,一張是大一時候跟著全班訂購買的,另外一張光桌一張圖桌是大二的時候跟學長買二手的,在沒有電腦而純手繪的時代,三張圖桌,才能滿足我的空間需求和槍手趕圖的需求。桌面夠大,做起事來真的方便許多。
不過陪我最久的圖桌,不是大學買的光桌圖桌,而是在大二寒假在彰化才買的磁式圖桌。當時很任性的認為一定要有製圖工具,才能完成寒假作業而向父母要求,父母親也一口答應我,他們大概相信我是真的在建築的世界得到一些樂趣,真的需要一些工具,讓我繼續挖掘建築的事情。一張全新的圖桌就這樣在我的房間陪我。後來的每個暑假,社團活動,朋友出遊幾乎填滿我的寒暑假行程,高雄台南嘉義台中,彰化反而是我的客棧。這張圖桌真正完成的工作只有一件,那就是大二寒假學校要全系參加的總統府前廣場竟圖,大一一個學期的訓練,我只畫了幾張生澀的透試圖就裱版寄出了,暑假作業和寒假作業這種東西我很快就學會在開學回學校的兩個禮拜內做完,低空飛略,卻絕對及格可以交貨。圖桌開始堆放雜物,開始布滿灰塵,有一陣子借給隔壁鄰居好朋友,我和他家只隔一道共同壁,小時候也常去他家吃飯,退伍前夕,我還在猶豫下一步要怎樣走下去,圖桌差不多在那時候剛好回家。
整理整理過後,我將圖桌張開擺在空房間的靠牆擺好,至於為什麼空房間而不是我的書房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得從我開始睡客聽說起。
只要坐在圖桌前,我就會習慣性哪起筆勾勾塗塗的動筆,我不是讀書的料,畫圖作設計,認識建築物是我重拾信心的新經驗。學建築,真的很愉快。
後來,這張圖桌逐漸進入我生活的一部份,不一定是趕作業,不過在他身上完成不少張快速設計,(說明:快速設計,那是一種以考試為目的的畫圖練習。不全然算是設計,但是有設計的邏輯存在。)也不一定是畫圖,堆雜物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即使是五分鐘熱度,父母也從來都相信我,會認真學習下去,所以買了西洋笛,橫笛,吉他這樣的東西,學了DO,RE,MI之後,卻變成裝飾品,一個沒有發芽的種子。建築這件事雖然還沒成長,但是已經發芽破土了。和這張圖桌有沒有關係我不曉得,不過,每當我遇到極大難解的困難瓶頸,除了喝一點小酒,躲在桌子底下趁著放大音樂哭叫,這張桌子會讓我想起,他們從來是這樣相信我,當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說我想當音樂家,想當建築師的時候,他們微笑的說,好啊,可是你要很努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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