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8日 星期五

擋箭牌

對某些人來說,我是「安全」或「用功」的符號,尤其對準備考試的考生朋友的雙親長輩,或妻子。
「我跟阿貴在一起討論事情。」電話這一頭義正嚴詞、理直氣壯的回答,下一秒,他拿起酒杯飲盡。經常12點以後回家的他,經常在外打拼,社交圈上八面玲瓏,為人海派,朋友不少。
不過,電話掛上後,一陣巨大的罪惡感湧起,我想起上次他母親跟我很慎重地道謝,他的家人要求我嚴格的要求他。我何得何能背負別人的期待。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正常好人罷了。
委婉拒絕續攤之後,回到一個定點歇息片刻,倒了一杯58高樑給我,我說:「謝謝,我不能在喝了。」慫恿而期待的笑容停滯數秒,我說:「謝謝,我不要再喝了。」一直到聚會完全結束,那一杯,都一直留在桌上。最後,我要求他趕快回家。回到宿舍,他買來了宵夜打電話要我出去拿。盛情難卻,穿回外出服裝,快去快回。
是不是寂寞呢!我知道考試這條路很辛苦,有時後,沒人懂很辛苦。
但是,是那最空虛的寂寞,是那最難捱的挫折,在增進我們的抗壓,在強壯我們的心智。花一年準備考試,不管成敗如何,在結束的一整年過後,我們都可以捫心自問,我真的很用功,還是,我只有一個用功的表相。至今回想,我的當年用功程度不曾讓我愧疚,工作日誌上,日記錄,月統計,年度檢討,都讓我清醒時間是怎樣被我所使用著的,包括那週末撞球,DVD,啤酒的放鬆。
不過,很多人都是這樣走來,換句話說,沒有好運氣的過來人,每個都是錘鍊下的硬漢。
同時,這世界上也沒有所謂,「我已經念的差不多了」「我的圖畫到這個地步」,自滿和無知一樣恐怖,都是毀滅自己卻茫然無知的毒辣惡習性,我們互相勉勵,讓我們都保持清醒!
我可以盡量幫忙,不過,我絕對不當「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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